带把眼睛遮好,他便在这份不完全的黑暗中,让他的师姐隔着衣袖拉起了他的手。
那简直要让陈玠找不着北,直接就跟着孟瑶去了。
可孟瑶只是想要让他把手搭在自己的手前臂上。那也让被孟瑶一拉就直接跟过来了的陈玠……撞到了她的肩膀上。
“抱、抱歉,对不起!”
孟瑶什么也没说,只是让陈玠稳住了身形,跟着她一道进了屋。
方才陈玠听他的师姐说,那是一位“连遭贬谪”的官员。
他还听说,这是个于社稷有功之人。
于是陈玠便以为……这应当是位得到了师姐搭救的老臣。
没曾想,当孟瑶拉着他的手,去给那人诊脉时,陈玠才碰到那人的脉搏,就险些被震得把手弹了起来。
“怎么?是被烫到了?”
并不。
确切来说,陈玠是因为此人透过血肉传递来的力量感,以及那心跳的强悍而惊讶了。
他带着疑惑,将手又放了回去,又替这个人诊了一会儿脉。
片刻之后,陈玠就很肯定了。
这应当是个……
还很年轻的男子。
好奇之下,被孟瑶的那根发带遮住了眼睛的陈玠还是偷偷将眼睛睁开了一道缝。
在那片墨绿的色彩之下,陈玠看到的是哪怕只能看到个大概,都能因其丰神俊朗而对之一见难忘的男人。
这也就让陈玠不禁在当时就胡思乱想起来。
在陈玠从屋里出来之后,孟瑶替他把发带解了下来。
孟瑶还以为陈玠会在出了门之后,就和自己说出对于曲云阔病情的判断。
怎料,她的这位陈师弟此时竟看起来有些呆愣愣的,仿佛在想着什么心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孟师姐,刚才我诊脉的那个人……好像是个,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。”
陈玠越想越疑惑,也是说出了他心里的那份疑惑:“可……师姐方才说他,已连遭贬谪。师姐的这位同僚,竟是在这个岁数,就已能连遭贬谪了?”
陈玠并非是怀疑孟瑶所说的话,而是对于这样的人,他实在是很难想象。
作为被过继到圣上膝下的大皇子,陈玠虽从未去上过早朝,对于朝中的